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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軌1-10

作者:雪舞繽紛 轉自:龍門客棧

結婚三年,兒子已經兩歲,慧君算是個人人羨慕的賢妻良母,可是在她內心 深處總是有一種說不出,亦摸不著的苦悶與哀愁。除瞭每天循規蹈矩的生活,她 彷佛已經找不到自己,因為,除瞭睡眠時間之外,她幾乎完全屬於傢庭,就算趁 兒子午睡時間她想偷閒的享受自己,一杯咖啡與一本書的樂趣,卻往往因有做不 完的傢事,使得她必須忍心放棄。

回想當初未婚前對婚姻的憧憬,在心裏面早已畫好的那張藍圖,在兒子一出 世之後所有的美夢和理想,隨著奶瓶、尿佈、與兒子半夜的哭鬧,一夕間,腦海 中,公主和王子從此幸福美滿的童話,被毀滅,所面臨的一切,就是,柴、米、 油、鹽、醬、醋、茶。

她也有過美麗的愛情,也有過山盟海誓的承諾,可是那些對她而言,不過是 年輕時代,為瞭證實她在他心目中,到底有多少份量,事到如今,誓言和承諾, 如果能換取她一刻鐘的自由,她寧可不再背負著它們過日子。她要的是一份充實 而不是免費的奶媽和女傭的生活。

她的先生「裕祥」是位生意人,經年累月的往返臺灣、大陸、與歐洲之間, 最後因為勞資問題選擇瞭在大陸的深圳設廠,使得一對剛過蜜月期的夫妻,隔離 於海峽兩岸的無奈。

多少時候她一邊做傢事,一邊回想起與他初識的情景,心裡雖然熱烘烘的, 卻經常因為聚少離多而讓自己去沉澱這份思念與寂寞。她不過才二十八歲,擁有 女人最精華最燦爛的青春時刻,而她整天隻能照顧頑皮的幼兒,和埋沒在洗衣、 煮燙當中,後悔嗎?不!!她一直認為愛就是付出,就是守候,就是相互信任與 體諒,再熬過一年,等孩子送去幼兒園之後,她的生活應該會有所改變,最重要 的是,她能再度回到職場上,找回遺失的自己。

裕祥是個白手起傢的商人,早期在一傢電訊公司當業務兼外務員,他的頭腦 靈活,眼光看的遠,視野很廣,早在流行傳唿機與衛星電話的時代,他就已經看 準瞭〝通訊〞這個焦點,將來遲早必須人手一機。在快速的演變人與人之間溝通 的節奏之下,市場上所需的配備與零件,相對的,一定會供不應求。

他藉由一個外務員的人際,經常在客戶之間做調查並且套用關係,他計畫獨 立創造屬於自己的王國,他的野心與動機,確實讓許多人另眼相看,所以,當他 跳出所屬公司之後成立自己的辦公室之前,他由於資金不足,拉瞭幾位從前的客 戶,一起投資,一起設廠,事實證明,他的眼光放的準,幾位客戶都賺到瞭錢, 所以,當他提出勞資問題與大陸設廠的提議,幾位股東也無異議的支持與贊同。

當然!創業的過程是艱辛的,從早期生產傳唿機的外殼與配備,到近期的手 機,他跑遍瞭歐洲所有的商展,也一次再次的往返臺灣與大陸,目的就是能在大 陸拉攏關係,更能進一步的深入當地的民情,這對於一個外來投資者是很重要的 關鍵,如果工廠能早一日生產,那麼所接獲的訂單就能早一日出貨,錢也就早一 日進入荷包。

就在此次再度與深圳的當地官員輸通時,他們帶領著裕祥來到當地最紅也最 火的ktv,裡面的設備與裝潢除瞭豪華之外,這間ktv更是以美女而著名! 裡面的〝陪唱小姐〞每位都是大學畢業生,除瞭一口流利的英文,個個嬌嫩脫俗 清雅大方,沒有一男人能入寶山而空手歸的例子。

坐在裕祥身邊的陪唱女子,從一踏入包廂後,她並未主動的獻媚或裝模做樣 這點很引起裕祥的好奇。他眼見著其它幾位小姐,不是纏住老張和小陳唱情歌, 就是嘻皮笑臉的奉承或劃拳,隻有她一個人默默的幫著他添酒或是微笑,她的眼 睛很深沉,帶著一種冷漠高傲的氣質,他試圖的拉緊她靠在自己的懷裡,卻總是 被她一個小技巧所擋掉。

當包廂裡的氣氛到達沸騰,老張和小陳早已左擁右抱的盡情享受著齊人之福 而將手不安份的在各位小姐的身上四處遊走,裕祥看著確實心癢難耐,又不敢主 動的冒犯身旁的這位冰山美人,所以當老張喊著要結帳的時候,裕祥連抱都沒抱 過「筱潔」。

幾個男人,在酒酣耳熱之際,免不瞭帶小姐出場去宵夜,然後再進一步的討 論夜渡資,裕祥也買瞭筱潔出場一起去宵夜,沒想到一出瞭ktv的大門,老張 拍拍裕祥的肩膀說:「老弟!在這兒買出場後,就是自己的事瞭,咱們就各自帶 開的去享受吧!你的案子我明天一定批準,等到你的工廠開張那天,別忘記再關 照關照!去吧,別愣在那兒,整個晚上就你木頭人似的,來瞭這些天沒碰過女人 吧!呵呵~也應該解解饞瞭,我看你都憋壞瞭。」

裕祥眼見老張和小陳各自帶著小姐離去後,轉身攔瞭一部計程車,拉著筱潔 就往裡鑽,一上車後他問筱潔:「住哪兒?」

筱潔訝異的看著他,躊躇瞭一會兒,低頭不說話。他的意思其實是要送她回 傢,並非詢問她要在哪兒過夜,所以計程車司機立馬接口說:「我知道一傢很不 錯的賓館喔!浴室還有按摩浴缸,我帶你們去,不遠的」

裕祥看筱潔並沒有回絕之意,瞧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著實讓他很想擁她入 懷,可是心裏面總有一層歉疚,這股感覺來自一個已經有傢室的男人而言,很無 奈,也很矛盾,絕非因為貪圖美色,不過是適當的解決生理的需要和個人的滿足 罷瞭。

他沒讓計程車駛往賓館,而說出瞭自己在深圳臨時找的住處。抵達之後,他 再度的確定一次她的意願,她……仍然沒有拒絕。

自從與慧君結婚之後,他自認非常有分寸的去辨識精神心靈和純肉體的區別 他的心確定是愛著老婆與兒子的!他很自信的逢場作戲,並且在適當的情況下, 得到紓解,否則他經常在外奔波,不可能常常吃自助餐來解決生理需要,這點他 確信自己公私非常分明。

「林大哥,我……我先去洗澡……」筱潔道。

裕祥被她一句話立即將自己拉回現實,他對著她笑瞭一下,指出瞭浴室正確 的方向後,他也跟隨著她身後一起步入浴室。她很尷尬的慢慢退去身上的衣服, 當她隻剩下胸衣和內褲時,她眼神中出現瞭嬌憨。

裕祥忍不住的上前去撫摸她胸罩裡的嫩乳,兩朵豐腴的花蕊在那件黑色薄紗 無罩杯的包裹下,顯得更加的雪白。裕祥慢慢拉下她肩上的兩條細帶,而後在胸 前找出胸衣的扣子,當他大膽的解開鈕扣之後,兩顆壯麗的嫩球,在他的眼中, 不斷的閃爍、顫抖。

裕祥伸手拉下她下體同系列的薄紗小內褲,而她微微抬起如玉似的雙踝,讓 他順利的能將內褲卸下。當她光熘熘的呈現出她那晶瑩剔透的身體,以及含苞羞 澀的神態,裕祥實在忍無可忍的一把抱起她走回房間。

他迫不及待的想占有她,女人,他碰過很多!除瞭自傢老婆外,用金錢買來 的女人,他壓根兒就沒遇上過一個如同筱潔這般的清純。他體內的慾火迅速燃燒 精子們個個蠢蠢欲動,他將筱潔平放在床之後,火速的退去瞭身上的衣物,饞貓 似的撲上她的身體。

他從來不吻買來的女人,他一直認為,吻是有感情的,吻能深深的傳遞彼此 的訊息,而不是在做愛之前必須的前戲,可是……近距離的看著她的臉龐,她一 雙水汪汪的鳳眼盯著他,讓他失控的主動抬起她的下巴,對著她那兩片嬌柔的櫻 唇,吻瞭下去。

她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自然的將手環抱著他的背,四片唇在炙熱的交纏下, 彼此相互的引發瞭下體的渴望。他的手撫摸著她堅挺細嫩乳房,粉紅色的乳暈宛 如一小朵清香的蓓蕾,他憐惜的離開她的唇,朝著乳房吻去。她在他溫柔的攻勢 下,已不自主的急遽的唿吸。

他的手沒有閒著,吻著乳房的同時他順著腰部、腹部,往神秘的地帶去摸索 不濃密的體毛之下,包藏著一條細細的河溝,潺潺的湧出慾望的蜜汁,他將手指 試探性的插入,卻引起她一小陣舒服的吟聲。他知道,她迫切的需要,並且明白 她的身體,並未接觸過很多的異性,他的經驗告訴他,手下的這潮穴,應該還嫩 的很,因為此刻他的中指,正被她的陰道,緊緊的包住,他能感受到陰道裡一陣 陣收縮的吸附。

當他拔出濕漉漉的中指,也停止瞭吸吮她的雙乳,扶起已腫脹的陰莖,朝著 已經泛濫的濕穴,慢慢的頂瞭進去。筱潔長長的喘出一口氣息,害羞的表情激發 瞭他往前沖的動力,來不及享受小頭被緊窄的陰道包住,他就加速的往她的下體 衝刺,一股久經饑荒的滿足,讓她舒服的抓緊他的雙臂,不斷的呻吟著。

他聽著她嬌媚的喘聲,毫無做作的叫著,裕祥問她:「舒不舒服?要不要再 深點?還是要再快一點?」

她紅炵炵的臉頰,迷濛散亂的眼神望著他,筱潔似乎已無法回答眼下的問題 因為他感受到來自她陰道內,一陣強烈的收縮後,湧溢出溫熱的液汁,他抽出陰 莖,示意要她背對著他,她翻過身,拱起身體高高的翹起臀部,他抓起濕熱的陰 莖對準穴口,就狠狠的狂頂這如同清晨的草坪上,滴上露珠的花蕊。

她禁不起一波一波激起的澎湃浪花,失去理智的喘叫著,他一手抓著她的乳 一手扶著她的腰際,賣力的往前頂,每當她叫的愈激動愈淫蕩,他就有股接近忍 不住要射出的衝動,他甘脆雙手抱住她的腰,猛烈的搖擺自己的臀部,拼瞭命的 直搗花心,她的聲音已有點沙啞,卻依然不放棄的吟喘。

終於在一片肉與肉撞擊的聲響,與筱潔狂亂的呻吟中,裕祥在兩人同時到達 巔峰之時射出瞭積壓已久的精液,他滿足的緊緊抱住筱潔的身體,讓兩人繼續沉 浸在高潮後的餘波。

清晨,他從滿足與疲憊中驚醒,凝視著懷裡的筱潔,她躺在他的胸膛,熟睡 的臉龐,隱約的牽動瞭他的心,他低頭輕吻瞭她的額,沒料到她睜開惺忪的雙眼 對他微微一笑。初醒的她,就像是一個潔白無瑕的嬰孩,她嘟起嘴巴,頑皮的躲 進他的腋窩。

他掀開棉被抱起她往浴室去洗澡,途中,她緊緊的摟著裕祥,這種感覺,傳 遞給他的訊息是什麼?他矛盾瞭!如果以他必須長期在深圳督促工廠的情況下, 他確實需要一個貼心的性伴侶,他不想與其它女子有情感上的糾葛,可是筱潔讓 他失控,讓他迷戀著她的身體。

他從未對歡場的女子動情,這次與筱潔的交易卻在他心中烙下瞭一個抹不去 的印象,理智告訴他,該踩煞車瞭!逢場作戲就是肉體上的,他不能留戀她,他 不能讓彼此的關係固定,否則會危及到他辛苦經營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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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獲瞭裕祥經香港轉機的電話後,慧君高興的活蹦亂跳,抱起不懂事的兒子 拚命的親,她終於又等到他再一次的歸來,每次分離的苦澀,總讓她耐心的熬過 再度相聚的甜蜜與激情,讓慧君體會瞭〝小別勝新婚〞的深刻意義瞭。

裕祥抵達的晚上,慧君很刻意的下廚,燒瞭一頓美味的佳肴。席間,除瞭照 顧兒子的調皮之外,每當夫妻倆四目交接,她的心頭總是抹上一股彷佛醉酒般的 微醺,那種感覺……就如同在戀愛時期,彼此都還在捉摸的階段,利用秋波傳達 自己的心意。

他看著慧君臉紅心跳的模樣,心裏面不禁又浮現出筱潔的身影。他其實對慧 君真的感到非常的慚愧與抱歉,無可奈何,正常適度的發泄掉積壓過多的精蟲, 對於一個正常且健康的男人而言,才能有清新的頭腦與敏捷的思緒,應付商場上 的一切事務。

好不容易哄騙兒子睡著瞭,慧君滿面春風的進入浴室,準備迎接久旱逢甘霖 的滋味兒和激情。裕祥在客廳看著報紙,手機聲突然響起,他一接聽,臉色大變 所以刻意的壓低瞭嗓門……他說瞭幾句之後,迅速的切斷,然後甘脆關機。

他在床上等待著慧君,沒料到,因為長途跋涉的勞累,不小心竟然睡著瞭。 當他驚醒時,慧君已經赤裸裸的貼著他的身體在幫他解開衣物,裕祥配合著脫去 身上的睡衣後,兩個光熘熘的身體就在床上交纏著。

「老公,有沒有想我?」

裕祥緊緊的摟住慧君,朝著她細緻的額頭親吻瞭一下,然後一種補償的心態 在他心裡不斷的湧現。他一定要更賣力,一定要讓自己的老婆享受到性愛的歡愉 他絕對不會像如同買來的女人般對待。所以,他心甘情願的伏下身體,親吻她的 陰部,而慧君早已泛濫成災瞭。

多久瞭?上次跟老婆做愛是何時的事?他根本無從回憶,他隻知道,每當一 次的分離,再度的接觸慧君的身體,她一次比一次敏感,一次比一次要的更多, 好象要榨乾他一樣。

話雖如此,他卻也甘之如飴,畢竟老婆是需要他的。她日夜辛勞的守著他們 的傢,還帶著兩人愛情的結晶。她很少抱怨,除瞭埋怨他經常不在傢,聚少離多 的日子,讓她很無助之外,基本上,裕祥還是很滿意自己的眼光與選擇。

回想當初,他還在電訊公司上班的日子,為瞭追求慧君,他煞費苦心的擊敗 瞭其它的對手,最後贏得慧君的青睞。當時他確確實實的認為,自己是全世界最 幸福也最幸運的男人。求愛求婚的過程,慧君的若即若離,更是挑釁瞭他男人的 尊嚴,所以在他獨立的創辦工廠與公司之後,向慧君求婚時,他很慎重的擔保, 一定會愛她一輩子,一定會給她一份安定且無後顧之憂的生活。

一面回憶著往事,竟然眼見著她泛濫的潮穴,水流成河。他趕緊停止瞭對她 口交的動作,爬上慧君的身體,看著她心急難耐的模樣,裕祥心裡其實是相當得 意的。他撥開她的兩條大腿,讓漲起的男根,緩緩的進入。慧君抱著他的雙臂, 拚命的抬高自己的臀部,裕祥感受到她陰道裡一陣陣不規則的收縮,也就專心的 賣力的,要喂飽自己的老婆。

陰道裡不斷的溢出液體,原本緊窄的小穴,卻因為過份的潮濕,反而失去瞭 應有的刺激與快感,裕祥知道,這是因為自然生產的原故,陰道的彈性再也不如 未生子前該有的充實與吸引力。他依舊專註的尋找能讓自己興奮的姿勢,慧君更 是百分之百的配合。他翻過她的身體,讓她趴下,掰開她的腿,扶著自己沾滿液 汁的陰莖,找到洞穴,再度的插入。

交戰瞭二回合之後,已經筋疲力竭的裕祥,再也無力應付慧君第三次的要求 慧君也因為裕祥的賣力和付出,心疼的放他一馬。反正這趟他的歸來,足足有兩 星期的時間待在臺灣,她……一定會要讓自己吃飽,吸盡他的精蟲,免得在外禁 不起誘惑,弄出個〝包二奶〞或是搞出人命,到時候,她和兒子怎麼辦呢?

想歸想,其實慧君是相當信任裕祥的,每次久別重逢後的交融,她都能感受 到他的用心與體貼,當兩人身體一接觸後,他迫不及待的猴急樣兒,往往讓她在 心靈上印下瞭一幅甜蜜的圖畫,如果,他不愛她,不想她,怎會如此呢?

裕祥在臺灣的日子,除瞭忙於工廠的遷出和結束之外,大部份的時間,他都 儘量的陪著老婆和孩子。唯一讓他心神不寧的是;筱潔竟然打電話給他。就在他 抵達臺灣當晚,她哭泣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從話筒傳來,他來不及問是誰給她的 手機號碼,隻聽見她哽咽的說:「你……甚至……沒交代何時再回來……我以為 ……我以為……我們……」

「我以為……我們會再繼續,你是騙子,我恨你!」

任何一個男人,聽到一位嬌艷欲滴的美人兒,這般的傾訴衷曲,與坦然的面 對,相信一定都會引起一種自豪與被需要的虛榮感,裕祥當然也不例外。隻是他 很茫然,總共才與她接觸過兩次,雖然第二次是她主動的投懷送抱,甚至沒要求 夜渡資,可是……他也沒占她的便宜呀,在他要返臺前,特地的帶她去買瞭一支 昂貴的手錶當做補償。

他的心有些被筱潔攪亂瞭,她明明知道他是有傢室的男人啊,為什麼呢?她 是貪圖他的金錢嗎?不可能,在第一次與他交易後的清晨,當他詢問價碼時,她 低下頭,狠狠的哭瞭好一會兒,抓起皮包就往外跑。是他追上去攔阻她,連哄帶 騙的,才勸她收下他應該付予的酬金,而她……盯住他,眼神中,有種哀怨的冷 漠,她接過錢之後,面無人色的將它塞進口袋,一轉身,倔強的不再回頭。

說裕祥不思念筱潔,其實有違他的心。每當他與慧君行房之時,在他腦海中 總會不由自主的想到筱潔那楚楚可憐和羞澀的模樣。他更懷念筱潔豐盈的雙峰與 溫暖彈性的小穴。每晚躺在身旁的慧君,如狼似虎的索求,看著她因為生產而微 垂的雙乳,和幾日來過多的性愛而鬆弛的陰道,他很想喊休戰,可是,每當慧君 興致勃勃的掏出他的陰莖吸吮時,他……卻又不忍心拒絕瞭。

在桃園中正國際機場,裕祥親吻瞭慧君,揮別瞭妻兒,帶著一種莫名的興奮 與淡淡的離愁,搭上瞭飛往香港的班機。一抵達香港之後,他沒有稍做停留,立 刻趕往深圳的住處。他期待著,會在住傢門口遇見等待他的筱潔。

結果,他大失所望,她並沒有預期的來到他住處,癡情的等著他。當晚,裕 祥又再次的來到ktv,經詢問之下,他得知筱潔已辭職離去。一股失落感漫延 他的全身,突然腦袋空空,雙腿也接近支撐不住自己的重量。

他失望之餘,攔瞭計程車駛回瞭自己的住處。一下車後,他便看到瞭她熟悉 的身影。他立刻衝上去,激動的抱緊筱潔,一種失而復得的狂喜與驚奇,使得他 用盡瞭身上所有的力氣,熱烈的吻著她,揉搓著她,彷佛害怕她再度的消失,再 也找不著她。

此時此刻,裕祥終於承認自己的心裡,確實裝有筱潔的。他就像是又回到瞭 戀愛時期一般,心情竟會隨著她而喜、而悲、而憂。這種感覺,讓人心甘情願的 陷入,義無反顧的沉淪。一股來自男人具有的憐香惜玉與占有的慾望,徹底的擊 潰瞭他最後的防線,與武裝的面具。

裕祥與筱潔正式的同居瞭,為瞭她,裕祥甚至不顧及慧君的感受,而在深圳 的高級住宅區,為筱潔買下瞭兩人的愛情小窩。白天,筱潔是他的貼身秘書,晚 上,她是他溫柔的小妾。裕祥瘋狂的迷戀上她,筱潔不經意的一顰一笑,都深深 的扣緊裕祥的心弦。

搬遷至新居的當晚,裕祥邀請瞭老張、小陳、與幾位股東等人,在他購買的 新屋大肆的慶祝。筱潔也約瞭幾位較談的來的〝陪唱小姐〞一同助興。前來的小 姐們,無一不羨慕筱潔的際遇,其中一位叫「艷紅」的姑娘,有點酸熘熘的說: 「她呀,才下海沒幾天,立刻就上岸嘍,真是好福氣,換瞭工作,還有瞭老公。 改明兒,我們也捧捧臺灣來的恩客,看看能不能上岸哦~」

裕祥邀請來的幾位臺灣股東,聽著艷紅這一席話,自然覺得相當得意,一位 叫「大楊」的男人,立刻上前擁住艷紅,在她耳邊悄悄的大聲說:「今晚,咱們 試試如何?我也能讓妳上岸,也能當妳的老公呀!」

艷紅裝做害羞狀,腿一軟,故意倒在大楊懷裡,嬌滴滴的說:「討厭啦!」

喬遷之喜的氣氛,就如同慶賀裕祥與筱潔這對新人的小型婚禮,而邀來的客 人們也都賓主盡歡,因為小姐們一個個黏著幾位臺灣來的股東,不放棄做生意的 機會。倒是老張和小陳,看在眼裡,一股鳥氣憋在心裡,裕祥是明眼人,立刻前 去安撫他們遭受歧視的心情。私底下偷偷摸摸的塞瞭幾千人民幣給他們,而他們 也欣然的接受,馬上笑容可掬的推說,有公事纏身,要先行一步。

送走瞭老張和小陳,客廳裡的幾位男人,除瞭裕祥之外,一個個都抱著姑娘 們而垂涎三尺,更是肆無忌憚的詢問她們的價錢。筱潔見此狀況,拉著裕祥說: 「別讓他們污濁瞭我們的新居,送客吧,要交易讓他們到外面找賓館去。」

裕祥面有難色的望著沙發上的大楊和艷紅,他們已經扭成一團瞭,飯廳的餐 桌上,秋霜和小徐熱烈的擁吻,秋霜甚至已脫下外衣,任小徐在她的雙乳前磨蹭 而客房裡,門已深鎖,應該是倩怡和林仔,他們這對速度最快,在老張他們未離 去前,他們已雙雙入洞房瞭。

筱潔和裕祥見此狀,看來要趕也趕不走瞭,隻好無可奈何的相偕進房,讓他 們在客廳或飯廳裡,各取所需。有賣肉的就有買肉的,筱潔還真後悔請來這些姐 妹淘,真是見錢眼開。

回房後,裕祥早已迫不及待的想與筱潔交合,剛剛看著大楊和小徐吃肉的模 樣,他早已心癢癢,所以一把就抱住瞭正要寬衣解帶的筱潔。她笑盈盈的推託, 說是不方便,外面有人,他卻耍賴的壓倒她躺在床上,她屈服的自動找到他的嘴 湊上去親吻他。

因為受到筱潔的鼓舞,他熱情的響應著,同時伸手拉下她下身的咖啡色裙子 然後隔著米色丁字內褲,裕祥開始撫摸筱潔的陰戶,她急遽的喘息,也替他解開 下體的障礙物,來不及將長褲脫去,筱潔就已經拉下裕祥的內褲,把玩著他的陰 莖。他被筱潔一上一下的套弄著忍不住哼出聲音,所以裕祥急急的扯下筱潔的內 褲,將她壓在自己身下,以男上女下的姿勢,讓男根快速的進入她的體內。

此時,裕祥的手機響瞭,正在進行的性愛,使得裕祥捨不得就此停止。所以 也就任它一直響起,就當它是伴奏音樂吧。筱潔一聽到聲響時,立刻抬起雙腿, 緊緊的勾住他的腰際,雙手也環抱住他的後頸,一臉陶醉的曖昧。她瞇起眼,對 他一笑,使得他更醉心於床上的筱潔。她除瞭千嬌百媚之外,她的小穴更有讓他 瘋狂的彈性和吸附的力量,他就算都不抽動,隻將陰莖溫在裡面,他相信以筱潔 的陰道用力收縮幾次,他會不小心泄出來的。

手機不斷的響起,一通、二通、無數通一直響。每當一停響,隔一分鐘後, 立刻又傳出可惡的音樂。床上交媾的男女並沒有因此而停下,反而形成一種刺激 讓裕祥野獸似的,猛擊筱潔的敏感花心,而她也因為手機響,帶來的一種征服感 讓自己沉浸在裕祥的衝刺之下。她很享受的感覺下體劇烈的頂撞,順著他一進一 出的節奏,她放縱的、淫蕩的吟叫,她每一聲嬌喘和呻吟,看在裕祥眼裡,都是 最美麗、最動人的春圖。

手機終於沒電瞭,看著它冰冷冷的躺在床櫃上,宛若慧君一雙怨憤的眼神, 盯著床上交構的男女。它再也喊不出聲音,隻能眼睜睜的凝望他們為瞭滿足對方 做出所有猥褻的動作,和撩人的姿態。此時,裕祥和筱潔,用動物的姿勢完成瞭 最後也最巔峰的高潮戲,筱潔那對嫩白的乳房,因為裕祥激烈的頂撞而搖擺不定 她在他即將射出的時候,穴裡湧出大量的熱液,噴出的水,濺濕瞭床單,也沐浴 瞭裕祥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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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君想不透,為什麼裕祥的手機會沒人接聽?都已經半夜近一點鐘瞭,就算 在洗澡或是上廁所,也不該那麼久啊,她足足撥瞭半小時之久,最後放棄。或許 裕祥已經熟睡瞭,不然就是去宵夜,忘記帶手機。她隻能這樣子想,否則今晚, 她將無法入眠,那麼,明天誰來幫她帶孩子?心情雖然忐忑不安,她也要強迫自 己儘快闔眼。

慧君含著淚水,擁抱著身旁的兒子,緊閉著雙眼,輕聲的啜泣……

裕祥離開多久瞭?她算算日子,他已經離傢四十天瞭,他這趟的離去,不像 以往,起碼隔一天會打一通電話,這次他前前後後加起來,連絡不超過十次。每 次打回來總是詢問兒子的成長,或是問她辛不辛苦,從來不談夫妻之間貼心的情 話。慧君很想告訴他,沒事早點歸來,她和孩子都需要他。而她往往來不及說出 口,總是被裕祥打斷。通話時間非常短促,經常因他推託要處理公事而匆匆掛線 清晨七點鐘左右,慧君腫著雙眼掙紮的從床上一躍而起,她出瞭一身的汗,也做 瞭整晚的惡夢。她夢見裕祥摟著一位年輕貌美的女人,對著她斥喝,裕祥的眼神 無情且兇悍,驚嚇著讓她誤以為是現實的世界。慧君的舉動彷佛驚擾瞭兒子她拍 拍身旁孩子的胸膛,安撫他繼續睡覺。

慧君抓起床頭上的電話,立刻撥號,她必須確定裕祥的行縱,並且詢問他昨 晚的去向。電話響瞭幾聲,話筒傳來的是裕祥剛睡醒的聲音。

「喂,裕祥,裕祥……是我,慧君……」

裕祥懷裡躺著筱潔,他輕輕的推開她,振作一下精神,說道:「什麼事?那 麼早打電話,昨晚跟幾位當地官員打牌去瞭,忘記帶手機,半夜回傢一看,知道 是妳打來的,n通未接電話哦!妳是怎麼瞭?」

慧君聽到他仔細的解釋著,心寬瞭一半,控制瞭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她吞 吞吐吐的說:「裕祥,你……還愛我嗎?昨晚找不到你,我一直做惡夢,我希望 你能快點回傢來。我……我……」

她無法再壓抑情緒,讓滾燙的淚水大膽的滑落,而鼻咽間的酸楚,一直糾葛 著她彷徨的心情。

裕祥聽出慧君哭泣的聲音,心裡微微的抽痛瞭一下,他甘脆離開睡房,走到 客廳,語氣溫文委婉的說:「老婆,我當然是愛妳和兒子啊,妳別胡思亂想,這 兩天,我處理完工廠的最新一批訂單,這周末我就能回傢瞭,乖嘛,別哭,我很 想念妳和兒子,妳等著我,這次回臺灣,我會好好的陪你們。」

站在睡房門口的筱潔,一雙嚴峻似劍的眼睛,瞪著裕祥,他見她已起床,匆 匆的對著慧君說:「我有插撥進來,回頭再跟妳打電話確定我回去的時間,就這 樣子嘍,我掛線瞭,bye……」

收線後,裕祥聳聳肩,皮笑肉不笑的哄著剛睡醒的筱潔,她擺脫他的擁抱, 氣沖沖往沙發一坐,然後說:「你別再碰我!你陪你的老婆兒女去,你愛他們就 別來愛我,我幹嘛要你的施捨,說好的,你在深圳就是我的人,她憑什麼一天到 晚追著要人?要是你回臺灣,我一直打電話催你,她會怎麼樣?」

說完後,筱潔淚汪汪的蒙住自己的臉,使勁兒的哭起來。裕祥剛哄完那頭的 這頭的不高興,他嘆口氣,委屈的坐到筱潔的身旁,摟抱著她說:「筱潔……別 耍性子,妳跟著我之前,早就知道我已經結婚瞭,我也跟妳說過,妳要跟著我, 就要體諒我。」

裕祥試圖拉筱潔靠近自己,繼續說:「我無法給妳名份,其它的,隻要妳喜 歡,妳高興,我辦的到的,一定儘量滿足妳。妳別去跟我計較與她的關係,她是 我老婆,我既已娶瞭她,自然要對她和傢庭負責。如果……妳沒辦法忍受我是有 傢室的男人,那麼……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是回到交易會比較清楚。我沒有單身男 人自由,這早在一開始,我就先表明瞭。」

筱潔一聽到〝回到交易〞驚嚇的反過身,回抱住裕祥,哭的更傷心,她好不 容易才將他擒服,怎能輕易的又回到起點呢?她撒嬌的貼他在胸膛,哽咽著說: 「我吃醋嘛,不愛你怎麼會吃醋,你跟臺灣那位說的那麼甜蜜,我不習慣,我的 心裡知道,你是愛我的,可是……可是我女人呀!當然希望被你憐惜,被你疼愛。 我是急壞瞭嘛,你……你要是不要我瞭,我最多回老傢去隨便找個人嫁掉讓你永 遠找不到我,就當從來不認識好瞭。」

裕祥知道剛才那一席話,對筱潔起瞭很大的作用。而她也明白,要完全的占 有他,並非短期的付出,要與臺灣那位較勁,她不能隻吸引他上床。她必須更深 一層的闖入他的心。讓他在心中的那把秤,重量都傾倒在她這方,什麼手段才是 利己的方式呢?替他生個孩子吧,筱潔就不相信,有她和孩子的考量下,裕祥一 定把大部份的心,都偏在深圳瞭。

一場小小的風波,使得裕祥和筱潔之間,第一次出現瞭卸下武裝後的坦然。 筱潔得知他在周末會動身返臺,她將想盡辦法,用盡心思的阻撓他的決定。筱潔 不能讓裕祥對她在最沸騰的時候,自然的由這份好不容易煮沸的熱情,白白冷 卻就在裕祥連絡瞭旅行社,敲定瞭日期與班次後,筱潔病瞭。她偽裝的無痛呻吟, 著實讓裕祥擔心,她也無發燒,也沒感冒癥狀,就是病奄奄的,柔弱的整天躺在 床上。

她這一躺,不但沒有動搖裕祥返臺的決心,反而引起他的懷疑。他甚至花錢 請醫生到傢裡為她診治,可是醫生實在找不出病因,隻能說操勞過度,或是註 意營養均衡。藉由她的病,裕祥在當地聘用瞭一位女傭,負責傢事之外,還兼任 照顧筱潔的責任。

裕祥留下來一筆錢,數目相當可觀,他雖然也不忍心就此拋下費盡心機要挽 留他的筱潔,但是,裕祥真的很想念兒子與老婆。一份出自男人的責任感,驅逐 著他必須要返臺一趟。

坐在飛機上,裕祥很理智的分析自己對筱潔的情感。他承認自己是喜歡筱潔 但是,由於礙在自己已婚的事實,他經常在心裡總是會覺得對不起老婆。雖然老 婆不及筱潔年輕、貌美,但是慧君確實得之不易。她那麼賢淑,而且毫無怨聲的 支撐著這個傢。對於筱潔,他雖然義無反顧的接納,就是因為對她太有感覺,有 種無法詮釋的情愫,一直扣緊的他的心門。

為什麼婚後隻能愛自己的伴侶?難道在無法控制的情慾世界裡,他就不能讓 自己隨著情海隨波逐流?他有點痛恨自己生錯年代,如果在古代,以他現在的經 濟能力,娶個三妻四妾,那絕對不成問題。他一直認為自己是有情有義的男子, 在兩邊都安撫穩當之下,應該不至於構成糾紛吧?目前,對他來說,誰……他都 放不下。

如果以裕祥男性的視角,他尊重慧君的賢淑和品德,慧君雖稱不上是艷麗, 但是她端莊大方,任勞任怨,也算的上是清秀的臉蛋,配合著她的肢體與身高, 慧君在男人的心目中,是位不可多得的賢內助。筱潔呢?一想到她,裕祥總會不 由自主的胸口發疼。這個小磨人精,她不但擁有一張姣美的臉孔,身材與皮膚更 是無懈可及。每當想到她高聳而豐潤的酥胸,裕祥會不自覺的漲起胯下的分身。

接觸過那麼多的女人,就沒碰到如筱潔這般的。她白天充當他的秘書,處理 事情和語言能力,讓裕祥很佩服。而到瞭夜晚,她的柔情似水和風情萬種,更是 火辣辣的勾引著裕祥。筱潔除瞭擁有曼妙的身段之外,她的嘴上功夫更是一流, 往往在未進行性愛之前,筱潔以她的小嘴,溫柔的唅住裕祥的陰莖之時,他都期 待,時間就在此刻駐留,他無法去言喻,在筱潔唅住陰莖時的那種滿足與亢奮。

飛機已漸漸的減速停靠,裕祥期待能在入境口,見到久別重逢的妻兒。當他 一出關之後,他看到瞭刻意裝扮與上瞭妝的慧君。她穿著一件低胸緊身的藍色背 心,把兩乳擠壓出一條極深的乳溝。下擺配著一條米色的麻紗喇叭褲,在腰際間 還搭上一串鬆散的金屬的腰煉。他一見慧君,煞是驚訝,她看起來年輕瞭好幾歲 要不是她牽著可愛的小兒,拚命的向他揮手,裕祥會誤以為自己認錯瞭老婆。

眼見慧君玲瓏標緻的身段,還將一頭及腰的長髮披散在隱約可見的胸溝上, 裕祥原始的男性徵服慾望,又開始蠢蠢欲動瞭。裕祥親吻妻子的同時,順手在她 的臀部胡亂的摸瞭一把,圓滑和彈性的觸感,激盪瞭他的心,他從未知慧君產後 怎能還有如此挺翹豐實的臀肉。

見到小兒的茁壯與聰明伶俐,他更是由衷的欽佩著慧君。當然,內心的愧疚 與矛盾同時也煎熬著他。彷佛自己與良知及情慾之間的拉扯,這齣心靈拔河的戲 碼,不知還要折騰他多久?他無力的甩掉心中那個陰暗的角落,卻再也甩不掉海 岸那邊的唿喚與期待……

裕祥抵達的當晚,他們全傢在外頭吃瞭頓豐盛的晚餐之後,慧君提議將兒子 送到自己父母那裡,讓他們夫妻倆獨處。裕祥也無意見,順著她的決定,他們把 兒子送往基隆,寄放在嶽丈那兒,也順便拜訪瞭慧君的雙親。

當一切都安排妥善之後,慧君沒帶裕祥直接回傢,反而帶他來到臺北市中心 的一傢豪華賓館。她在得知裕祥的歸期之後,悄悄的訂下,準備讓他們久別壓抑 的情慾,在這充滿情調的客房內,得到釋放和宣洩,而進一步的得到滿足。

在櫃檯領取瞭房間的卡片後,他們相偕的搭乘電梯來到瞭預定的房間。一進 房後,裕祥熱情的、迫不及待的擁抱慧君,在她耳旁輕聲的說:「我想妳,快想 瘋瞭……」

雖然這是句違心之論,但是聽在慧君的耳中,卻相當的受用。她嬌媚的看裕 祥一眼,立刻伸手往他的下體去摸索。裕祥被她突如其來饑渴的侵襲,也放肆的 將臉湊近她胸前,吻起被擠出的乳溝。她急促的喘息,雙手不停的卸下他的皮帶 與長褲,當他的下體隻剩下一條內褲時,她明顯的看到,聳立在他腹部堅挺的陰 莖,她貪婪的拉下他的內褲,張嘴就唅住這根久違的陽具。

裕祥甚至沒有脫去上身的白襯衫,裸著下體,他脫去瞭慧君緊身的上衣,他 看到瞭淺藍色的無罩杯胸衣之下,是慧君那一對雪嫩多肉的豐潤雙乳。他立刻拆 卸掉胸罩,讓她的一雙雪乳,激動的在他手上跳躍。他兩手抓著嫩乳,一邊享受 著下體被慧君吸吮的爽快。當他感到龜頭上一陣陣酥麻的振奮時,他知道要儘快 的將分身放入,否則他擔心會泄露在慧君的嘴裡。

他拉起慧君,剝落她的麻紗米色長褲,當他瞧見瞭慧君的性感肉色丁字內褲 在腰際間多瞭四條帶子,各自扣住瞭她大腿上半截的肉色花邊絲襪,他震驚她的 變化。從前,她是不肯在房事的視覺上滿足他的,就連要求她穿件透明的性感睡 衣,讓他一飽若隱若現的嫵媚,慧君都推託說:「太不正經瞭!」

而現今,慧君主動的討好、巴結,確實讓他打心眼兒裡的憐惜。裕祥猴急的 拉下丁字內褲,下體已空,而四條美感的絲襪弔帶,卻火熱的勾引他要插入的沖 動。裕祥壓倒慧君躺下來,將頭埋伏在她胯間,看著潺流的愛液紛紛因渴望而溢 出,他伸出中指,試探性的插入,立即引起更多的蜜汁湧出來。

他忍不住伸舌嘗一下,也讓舌尖去撥動穴口的濕潤……老婆的蜜汁,酸咸中 帶著一股騷味,雖然不及筱潔的甜美,但也足夠讓他振奮的瞭。

不忍心讓濕潮的美穴空虛太久,他一起身,扶起佈滿青莖的陽具,對準洞口 讓小頭一點一點的擠進。一進入後,立即引起慧君一陣暢快的呻吟,她抓緊他的 手臂,歇斯底裡的說著:「老公……老公……我好想……好想……好想你……你 的大香腸……快……快頂進……我……好餓……好餓哦……」

裕祥被她如此赤裸的表白,坦承自己對他下體的渴望,一股男性的自豪,立 即竄動他的分身,使得他加速衝刺間,肆無忌憚的奔騰在她身體上。他愈撞愈激 烈,下體碰擊後,肉與肉之間拍出瞭動人的樂章。隨著裕祥猛獸似的攻擊,床鋪 下支撐的床腳,也散發出配合的節奏,而慧君在一波波的急速抽動下,口中淫蕩 的唿聲,將整個過程帶入瞭沸點。

慧君不斷的湧出高潮熱液,在一進一出間,無形當中產生瞭「吱、吱、吱」 的聲音,而裕祥實在無法抵擋她陰道一直溢出熱騰騰的澆灌與包圍,就在他準備 做最後的馳騁,達到高潮的目的之時,來不及……他來不及抗拒慧君穴裡溫熱的 夾擊與吸附,而射出瞭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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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夫婦倆都喘噓噓的緊貼著對方,讓下體依舊連結在高潮後的餘波中。 裕祥很快的因為體力透支而昏睡,而慧君卻心甘情願的被他壓著,享受擁抱裕祥 裸體的真實感觸。她覺得很甜蜜,能夠這樣子與老公在賓館裡重拾未婚前的刺激 對她而言,實在是偷回來的歡愉啊!

想當初,裕祥追求她的過程,慧君堅持把守的三壘,死都不肯屈服在他愛撫 之下。她在裕祥求婚之前,隻肯讓他親吻,和下體的愛撫,每當裕祥漲紅瞭的男 根,苦苦哀求要進一步之時,總是被慧君理智的拒絕。她說:「不行,太容易上 手,太輕易得到的東西,男人不懂得珍惜!」

就在裕祥興高采烈的買下小鑽戒當晚,就是在這傢賓館、這個房間,慧君將 自己完整無缺的給瞭裕祥。她記得,那是他們在交往後的第十八個月,那夜,裕 祥非常訝異慧君竟然還是處女。在其衝破的過程中,未達成使命,裕祥就因過度 的興奮,而泄出瞭。

回憶總是甜美與苦澀的交加,慧君一邊想著往事,一邊輕輕的推開壓在身上 的裕祥。她看著裕祥熟睡的臉龐,活像是兒子的翻版。慧君低頭親瞭一下裕祥的 額頭,看著他俊俏的五官,眉宇之間藏著一股倔強的氣息。這不就是慧君當初愛 上他的理由嗎?就憑著裕祥一身的幹勁兒,和帥氣灑脫的氣質,在慧君的心目中 裕祥實在是位不可多得的夫婿。

慧君因為剛才的激戰,喉嚨乾澀,所以下床走向冰箱,準備拿飲料止渴。就 在她雙腳一接觸到地毯時,裕祥的手機響起,她急步走往來聲處,最後在玄關, 裕祥的外套內找到手機。當她一接聽時,聲響斷瞭,她擔心是深圳方面有急事來 電,所以甘脆將手機放在床頭櫃上,以方便裕祥接聽。

當她取出瞭一瓶柳橙汁,開啟後唅著吸管啜飲時,手機又再度的響起,為瞭 怕吵醒酣睡的裕祥,慧君不加思索,立刻按下接聽鍵。

「喂,喂……喂?」

對方沒有出聲音,持續的讓話筒沉默……慧君不以為然,按下紅鈕,掛線。 她躺回床上,準備抱著裕祥繼續往下睡,不料手機又響起來,這次,徹底的將裕 祥從睡夢中驚醒過來。慧君遞上正在發抖的手機,懷疑的眼神,看住裕祥。他一 接聽之後,臉上的表情剎那間,閃過一抹微紅。

「是……是的……哦,嗯……嗯……等我回工廠再說吧,我現在人在臺灣, 說不清楚……總之……訂單的事,等我回去再處理。」

裕祥掛線後,尷尬的搔頭,彷佛小孩子做錯事一般,面紅耳赤的說:「這個 林仔,三更半夜瞭還打電話來擾亂,明知我要陪老婆,還故意搞破壞媽的!」

慧君說:「是嗎,是林仔嗎?」

裕祥斬釘截鐵的回答:「是,就是他啊,幾個股東,就剩下他留守在深圳, 其餘的,都回臺灣享受傢庭溫暖瞭。」

慧君不信任的看著裕祥,好象想找出什麼破綻。「那……為什麼剛才第一次 打來的時候,他不說話?我接聽你的手機很奇怪嗎?林仔也認識我啊。」

裕祥連忙解釋:「大概是收訊的問題吧,我這支手機,最近連插撥都接不起 來呢!有時講到一半,還會自動斷線,所以……妳別多心,我絕對的忠誠,我絕 不會做出什麼對不起老婆大人的事。」

裕祥嘻皮笑臉的把這段違心論一口氣說完,還舉起左手,做出發誓的姿態。

慧君滿意於裕祥的說法與答覆,她撒嬌的躲進老公懷裡,嗲聲嗲氣的說:「 老公……我在想,我要陪你一起在深圳奮鬥。這樣一來,你的飲食起居有人照料。 而且……而且我們也不必再忍受相思之苦,老是兩岸隔離,我擔心,早晚要出事 的。你不在我們身邊,好多事情我沒人可以商量,所以……好嗎?」

裕祥沒有正面的回答問題,他將懷中的慧君摟的更緊,然後說:「去,去把 我外套口袋的香煙拿來,裡面還有個小禮物,是要送給妳的。」

慧君萬分驚喜的奔向玄關,抓起外套又跑回床上。她將外套遞給裕祥之後, 滿面笑容的期待著,他會拿出什麼禮物?

裕祥伸手先掏出一盒七星淡煙,摸出打火機後點燃一根煙。再從外套的內袋 裡面,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四方小盒子。他遞給慧君之後,很自豪的朝著她笑。

「打開來看看,妳一定會很喜歡的。」

慧君欣喜的、小心翼翼的將紙拆除後,四方盒是絨佈的手飾盒子,她一打開 之後,看見瞭耀眼的一串白金項鍊,在煉垂處鑲有閃閃發光的一顆鑽石。她感動 的抱緊裕祥,又親又吻……慧君眼眶中盈滿瞭淚水,哽咽的聲音說:「老公…… 你會把我寵壞,我已經夠多手飾瞭,別再亂花錢買這種東西。」

裕祥問:「喜歡嗎?喜歡的話,我花再多錢都值得,老婆隻有一個,我要好 好愛惜啊。」

慧君被裕祥突如其來的舉動,惹出開心的眼淚直流。她並不知道,其實這是 男人慣用的技倆。當一個男人面對自己的老婆,感到理虧或是慚愧的話,通常喜 歡買些小禮物,來彌補自己的心虛,也補償愧疚的心態。當他看到瞭老婆滿懷欣 喜的接受禮物後的驚訝和感動,那麼,他的心理也就自然而然的覺得平衡瞭。

隔天,裕祥與慧君退瞭房之後,直接駛往基隆接回兒子。而後,裕祥終於回 傢瞭。他喜歡回傢的感覺,傢讓他有種歸屬感,有種溫馨與舒適的歇息之地。

臺北這個傢,更讓他覺得完整,因為這裡有當父親的優越感,與為人文夫而 被需要的滿足。深圳呢?想到這裡……裕祥的胸口突然被擊撞瞭一下,恍然的想 起昨天深夜裡,筱潔哭哭啼啼的打電話來,說是女傭返鄉,沒人陪她,她很害怕 裕祥實在很無可奈何,筱潔這樣不分輕重的三更半夜打手機找他,實在是不智之 舉,幸好他的反應夠快,才將老實的慧君瞞瞭過去,不然以慧君強硬的性格她是 不會善罷幹休的。裕祥嘆瞭一口氣,要享受齊人之福,就要承受像豬八戒照鏡子 一般,裡外不是人。

趁慧君在睡房替他整理衣物之時,裕祥偷偷摸摸的打瞭通電話往深圳的住處 電話響瞭很久,沒人接聽。他從手機找出林仔的號碼,直接撥給他。接通之後, 林仔說:「沒事兒啦,我讓倩怡陪筱潔逛街去瞭。老兄,你這娘兒們可不好駕馭 呀!你不提早回來,我看她眼睛都快哭瞎嘍,你們……你們不會是玩真的吧?」

裕祥一聽見〝哭瞎瞭〞的字眼,心裡一陣不舍直湧胸口,一種悶悶的感受, 讓他覺得很不舒暢。他交代瞭林仔,多照顧筱潔,此次他將在臺灣停留較久的時 間,畢竟……他有傢庭,總不能鬧到妻離子散的下場。

裕祥無奈的掛線之後,頹廢的倒坐在沙發上。才離開一天,對岸的那邊就已 經鬧成這樣子瞭,再接下去那還得瞭?他無法捕捉,更無法得知筱潔到底想怎麼 樣?裕祥一再強調,別與臺灣的傢室抗衡,而筱潔三番兩次的挑釁他,尤其他一 抵達臺灣之後,筱潔的電話必到。

深深在心裡長嘆一聲,裕祥縱然心裡百感交集,卻能諒解筱潔的蠻橫與動機 她……不過是利用電話,對裕祥進行唿喚,祈望他能夠早日返回深圳,重回她的 懷抱。

在臺灣的日子,裕祥儘可能的滿足慧君所有的要求,唯一讓他恐慌的事,就 是,慧君別再提出要一起跟裕祥在深圳打拚的事。上回在賓館,幸好有禮物的話 題,讓他轉移瞭慧君的註意力,否則……慧君要是一口咬定,非得跟隨著裕祥, 那麼,在兩邊都未安撫平穩之下,慧君的出現,在深圳,對筱潔無非是一種威脅 與打擊。

裕祥戰戰兢兢的陪著老婆、兒子。回臺灣的一星期中,他也漸漸的拾回日常 傢居生活應有的態度。每天除瞭固定與深圳方面的工廠連絡之外,裕祥打電話給 筱潔也是每天報到。每當話筒傳來筱潔嗲聲嬌嫩的聲音,裕祥都恨不得立刻飛回 深圳,抓起筱潔狠狠的熱吻她,然後再傳遞自己對她的渴望。

就在裕祥返臺後的第三星期,慧君告訴他,她已經辦理好自己與兒子的臺胞 證,慧君說:「大楊的老婆,跟我約好,等你們這趟去深圳之後,我和她要一起 去看看」

裕祥來不及反應,更來不及發脾氣。他一臉的怒氣和被隱瞞的情緒,無處發 作,而將手上正在翻閱的雜誌,往茶幾上重重一甩,然後起身往廚房去開冰箱, 準備拿飲料。慧君見裕祥的舉動,嚇瞭一大跳,追著他身後問:「你在不高興什 麼?為什麼摔東西?我決定要去難道有得罪你?你的事業,現在都在深圳,我去 視察、去觀摩,不對嗎?更何況我又沒去過內地,就算去觀光,也不過份吧?」

裕祥壓抑著不出口惡言,他拿著飲料,緩緩的回過頭,盯著慧君說:「妳做 任何事情,我很少反對,這次妳辦理好臺胞證,是瞞著我偷偷辦的?為什麼要瞞 呢?我沒說不讓妳去,我隻希望,妳要跟我商量一下,起碼這是對我最基本的尊 重。」

慧君委屈的流淚,本以為裕祥會欣喜若狂的抱住她,感謝她的體貼及細心。 結果沒有……反而惹得裕祥差點跟她發脾氣。慧君用手指撥拭瞭臉頰上的淚水, 失望且沮喪的不再發言,她看著裕祥的神情,有點不敢相信,這就是她當初選擇 的男人?

去深圳,對於慧君而言,是必要與理所當然的,她的出發點,純粹是一個為 人妻的細心體貼,與正常的心態。慧君想不透,她這小小的驚喜之舉,竟然帶給 裕祥一頓脾氣。

難道,慧君一向信任的老公,真的有鬼?不……慧君這樣告訴自己。她很善 於替裕祥找藉口和各式各樣的理由,來安撫自己忐忑不安的情緒。她相信裕祥生 氣的原因,絕對是因為自己沒向他確認辦理去大陸的各項手續。

在深圳這方面,裕祥先預告瞭筱潔,慧君很可能會來,並且會住上一小陣子 筱潔一得知後,先是震驚瞭一會兒,然後無可奈何的回答:「該來的,擋不住。 我知道該怎麼做,不會讓你為難的。放心,我會躲起來躲閃的遠遠的,畢竟,她 是正式過戶的妻,而我,隻不過是在你心上註瞭冊的妾我會讓你平順的渡過她來 探訪的日子,真的,請你放心,我這樣子做,是為瞭你也為瞭我們的將來。我不 想再帶給你任何難堪,所以……我有心理準備,你放一百個心,讓她來吧!她不 來一趟,你心裡也不踏實。」

裕祥原以為,將消息傳達後,筱潔會又哭又鬧的耍孩子氣,結果她沒有。筱 潔反而體諒裕祥的騎虎難下與惶恐的心情,這點,讓裕祥覺得感動、覺得窩心。 他真的不敢相信,筱潔竟然能如此的理智,幫著自己維護他與慧君的婚姻。

而在筱潔這方,她心中的盤算是什麼?為什麼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原有的驕縱 脾氣與性格?此次的讓步,筱潔知道,她將又成功的闖入更深的一層。她的體諒 將會得到裕祥更多的信任,她的包容以及識時務,一定能夠獲得裕祥滿懷的讚嘆 與深厚的愛戴。

筱潔還真想瞧一瞧這位正室的面貌,女人看女人比起男人看女人,那是截然 不同的。不是都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嗎?也許能夠與慧君進一步的接觸,以筱 潔的立場,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機會。認識裕祥的妻子,或許筱潔能更輕而易舉的 對裕祥瞭若指掌與投其所好,以及擄獲他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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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的安排,有時讓人啼笑皆非,有時令人感到驚濤駭浪,有時更是覺得世 事無常而倍感無奈。

在裕祥再度飛往深圳之後,慧君正為能前往深圳而雀躍、而忙碌。有天下午 慧君將兒子送返基隆,給自己的母親照料,自己準備前往臺北市區的各百貨商場 選購一些必須品和服飾。女人嘛,都希望自己永遠呈現出光鮮亮麗的面貌,更期 盼青春這字眼,能長駐在自己身上。

由於車子送修保養,所以慧君以火車為交通工具往返於臺北與基隆之間。如 果……車子的煞車皮帶沒鬆弛、磨損,如果車子的冷煤不需要再加,那麼……那 麼所有的命運,是不是會不一樣?

有時候冥冥之中註定的緣份,是在毫無準備,非常不以為然之下,而發生瞭 該來的擋不住,企圖挽回的卻留不瞭。

慧君踏著低根深咖啡色皮鞋,身上穿著一套帶有腰身的米色西裝套裙,在外 套裡面搭上一件黑色高領的套頭緊身棉衫。裙擺長至膝平,很自然而然的襯托出 修長而不似鳥類的小腿,以及豐潤曼妙的身段。

她自信的漫步在臺北火車站裡,等待開往基隆的火車,手上提滿瞭大包小包 的購物帶。沒想到,在下樓時,因為不小心,左腳踩瞭空,又騰不出手扶住樓梯 的扶把,就在整個人幾乎接近摔下階梯時,她從身後被人抱住瞭……

隻差零點一秒的光景,慧君一定會摔個四腳朝天,鼻青臉腫。但是……有人 救瞭她。慧君一站穩之後,抱住她的人依舊未鬆開手。

慧君趕緊尷尬的掙脫,因為她感受到這是一雙男性的手,一雙有力的雙臂。 她一回頭,看到瞭一張乾淨的笑臉,對著她散發出親切的微笑。

「謝謝……真的非常感謝……」滿臉通紅的慧君艱澀的說。

「不客氣,隻是……有點冒犯妳瞭,不好意思……我剛好走在妳身後,見妳 差點跌倒,所以……也沒考慮什麼,先拉妳一把。」

慧君客氣的點點頭,訕笑瞭一下,小心翼翼的再度步下樓,走向月臺。

在火車上,那張乾淨的笑臉正與慧君對面而坐。慧君尷尬的朝他看,而他還 是一臉的笑意,露出一整排潔白的牙齒,讓人無形當中,對他退除瞭防線。

抵達基隆時,他們同時下車,慧君訝異著脫口問出:「你也住基隆?真巧。」

他聳聳肩,依舊一臉的笑,然後說:「我不是住基隆……我知道,我接下來 要說的,很老套,妳絕對不會相信,但是,我……」

他示意慧君閃躲人群,讓他們有足夠的空間交談。慧君還搞不清楚狀況,但 是,她對這位陌生人已減少瞭防備。

「你……想要說什麼?」慧君傻唿唿的問。

男子足足比慧君高出一個頭,他低頭凝望著慧君,欲言又止。而慧君仰著頭 等待他說話的同時,整個人被他一雙熾熱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

「妳……妳們長得真像。」

「什麼?誰跟誰長得像?」

「跟我的妻子,不過,她……她已經過世瞭。」

慧君訝異的說不出話,但是,此時此刻,她掛心的不是眼前跟她開玩笑的男 人,而是在母親傢中等待她的兒子。

「對不起,我在趕時間,趕著去接我兒子。不管我是不是真的很像你太太, 我已婚,這是事實。我的婚姻幸福美滿,你沒有介入的可能性……況且……你的 藉口……確實真的……非常老套。」

沒想到男子一聽這席話,不但沒露出失望的表情,反而很開心的看著慧君, 看著她著急的模樣以及堅決拒絕的神態。

「妳誤會瞭……我隻是,隻是想多看妳一下子,妳們連說話的聲音和姿態, 都很相似。我沒有別的意圖,抱歉……」

男子深切的看瞭她一眼,轉身即將離去前,他問:「方便告訴我,妳的名字 嗎?」

慧君正要邁步走出車站,回頭朝他善意的笑瞭笑:「宋朝賢慧的君臣,自己 猜。」

此時他們的距離愈拉愈遠,慧君在穿越馬路前,聽到男人用一種驚喜的口吻 在她身後喊出:「宋慧君!」

慧君聽到他的喊聲,知道他猜對瞭,但是她刻意不回頭,因為答案很明顯, 白癡才會猜成〝朝賢臣〞。

她偷偷地會心一笑,心裡暖烘烘的,朝著母親傢的方向走出喜悅的步調。

陌生男子的唐突,並未在慧君的心靈上烙下什麼,他的出現,雖然是那麼的 戲劇化,包括他的藉口與說詞都無法讓慧君信任。但是……慧君卻很歡喜自己仍 舊擁有著魅力,以她一個已婚的年輕少婦而言,還能吸引住異性,那是多麼令人 覺得有成就感與寬慰之事。

當晚,慧君在娘傢用過晚餐之後,帶著兒子準備再度搭乘火車返回臺北市。 就在她買好瞭車票,牽著孩子準備走向月臺時……慧君又看到瞭那張乾淨的笑臉 「宋、慧、君……對嗎?」男子露出稚氣的神情,並且尷尬的用手搔著後腦此刻 的慧君,被這位男子惹的又想氣、又想笑。

「你……你是火車站的站長嗎?不然,為什麼一直在車站裡徘徊?」

男子沒搭腔,走向慧君,替她接下瞭單手所有的提帶,好讓她專心的牽住孩 子。他們並著肩走向月臺,兩人之間隔著幼兒。

他刻意的等待還是沒有開啟慧君的心扉,反而讓她原本卸除的防衛,在再度 遇見他之後,立即讓慧君的心理上加設瞭警戒。

在火車上,男子沒再開口。他彷佛嗅覺到慧君發出的抗議,所以,整個從基 隆到臺北的過程中,他們都沉默的數著窗外一一掠過的窗景與站臺。

抵達臺北火車站時,慧君的孩子睡著瞭,這班火車在臺北並非總站。隻見慧 君心急如焚、手忙腳亂的,要抱孩子還要提許多的購物帶。

下車的時間隻有三分鐘左右……

男子伸出雙手,抱住瞭慧君熟睡的孩子,眼神示意著她;快下車。

孩子很安然的趴在男子的肩上,酣睡的偶而還會流出牽絲的口水,抹在男人 的衣衫。而慧君,看著此景,胸口宛如被榔頭重重的一搥……

從孩子出生之後,裕祥抱過幾次熟睡中的兒子?記得在孩子滿一周歲時的情 景,他們夫妻倆帶著仍在學步的幼兒去木柵動物園參觀,玩瞭一整天下來,三人 都累的疲憊不堪,孩子理所當然的睡著瞭。而裕祥……卻任由她一路抱著十公斤 重的兒子走回停車場。

事後,慧君曾埋怨過丈夫的不體貼,而裕祥卻一付無可奈何的表情說:「我 也很想幫妳……可是,我真的很怕聞酸奶味……」

母性的包容量寬廣的讓裕祥隻肯逗著孩子玩,其餘的包括;喂奶、換尿佈、 甚至替孩子洗澡,都由慧君獨自處理。

想到這裡,走在慧君前面扛著兒子的陌生男子,確實給瞭一位為人母親心裡 上莫大的溫暖。

當他們一起步出火車站時,兩人四目交加的一剎那,慧君又再次的卸下瞭應 有的防備。

「讓我送妳……送你們吧?」男子的胸肩已被口水濕瞭一片。

「嗯,不會太麻煩吧?真的非常不好意思……」慧君比瞭男子衣衫上的水漬, 一臉的抱歉。

男子依然是一臉的笑意:「沒關係……我很喜歡小孩,尤其孩子身上散發出 來的味道,讓人有種……有種被依靠的安全感……」

慧君感到鼻咽發酸,趕緊將臉別過,拎著提帶攔瞭一部計程車。

在計程車上,她看著熟睡的兒子,他似乎很滿意臨時借來的肩膀,而安全的 沉睡在疲倦的夢鄉,偶爾還會喃喃地說著夢話,以及抱緊陌生男人的脖子。

同坐在後座的男子與慧君,從一上車後,適度的保持著距離,除瞭慧君告訴 計程車司機住址之外,他們之間,依舊沒有交談。

當車子抵達慧君的住處時,她試圖喚醒熟睡的兒子,沒想到男子立即阻撓並 且緊抱著孩子,跟隨慧君一同下車。

男子未登門入室,他抱著孩子站在公寓的門口,等待慧君將所購買的東西安 置妥當後,下樓來抱回仍熟睡的孩子。

站在公寓的門前,慧君緊摟著兒,一臉感謝的表情:「謝謝……呃……怎麼 稱唿你?」

男子緩緩的從皮夾裡翻出名片:「能給我五分鐘嗎?」

慧君接過名片之際,單手實在無法支撐住孩子的重量。「嗯……」

他在慧君伸手接名片的同時,再度接手熟睡的孩子。他們就在公寓附近的公 園,閒散的走著……

「我在微風廣場裡的專櫃看到妳……」

慧君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子的話,驚懼萬分的看住他,同時停下腳步。

「那麼……你是一路跟隨著我?就因為我長得像她?」

男子點點頭,一臉微紅與尷尬。「真的真的太像瞭……我一開始不相信自己 的視力,以為眼花瞭,後來……妳前往化妝品的專櫃時,我就站在你面前,仔細 的把妳看清楚……妳的眉宇之間隱藏著比她更倔強的氣質,我知道妳不是她,但 是,我……我不由自主的想多看妳一眼。所以……」

「所以,你就一直看到我差點摔倒時,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是嗎?」

「不……不是。我原本隻想一直看下去,我不習慣搭訕。」

他們沉默瞭,沉默在自己的思潮裡。

「那麼,今天非常感謝你,我……我畢竟不是她。我已婚,這是事實。」

「我知道,妳在童裝部挑孩子的衣服時,我就知道妳有婚姻瞭,而且……妳 知道嗎,女人當瞭母親之後,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女人味,有種母性的溫柔,這種 感覺,在一般未當媽媽的女人身上,永遠不可能造作的出來。」

「哦?那……」

「我們能當朋友嗎?」男子道。

「這……我想……不太方便。」

「嗯,妳這樣子說,我明白瞭,我不會介入妳的生活,如果……哪一天、哪 一刻,妳突然想起我,我永遠都很樂意當妳的朋友。」

「謝謝……你是好人,我知道。但是我……」

「宋慧君……」

「嗯?」

男子將手上的孩子交手給慧君的同時,親吻瞭一下熟睡中的他。

「那……再見。我真希望有再見的一天,不過……我不會等待。請妳一定要 如妳自己所說的;幸福、美滿。」

他一說完,轉身就離去。慧君抱著兒子,凝視他的背影……一直到他的身影, 消失在巷口的盡頭。

良久,手中的幼兒蠕動瞭一下,將眼眶濕潤的慧君拉回瞭現實。她抱著沉重 的孩子,獨自的步回空洞寂寥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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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慧君帶著幼兒與大楊的老婆「秀芳」,經香港搭乘巴士抵達深圳後,他們 先被接往裕祥購來的住宅,將隨身行李放置妥當,然後安歇。

來接人的是大楊。慧君失望之餘,沒有多問什麼,她已經習慣等待。

被安置在大楊口中「租來」的房子中,慧君很仔細的觀察瞭丈夫的睡房,並 且先哄兒子小歇。然後她開始整理行李,把衣物分別掛入衣櫥以及分類。

弄好瞭衣物之後,她來到客廳,與秀芳和大楊一同喝著香片,一起閒聊著。

「你和裕祥一同分租這套公寓?」慧君問。

「是啊,這公寓安靜,治安也較好,剛好有兩間睡房,我們就承租下來瞭。 每星期天有一位專門打掃的歐巴桑會來做清潔工作,我和裕祥的三頓飯,都在外 面解決。現在好瞭,妳和秀芳既然來瞭,我和裕祥能享受傢庭的溫暖,和美味的 傢常菜瞭。」大楊邊說,一隻手摟著秀芳的腰,露出刻意偽裝的幸福。

在裕祥這邊,他把筱潔安頓在公司附近的賓館。這樣子他方便爭取與筱潔獨 處與溫存的時間。而筱潔的讓步與遷出,使得裕祥對她更加疼惜及百依百順瞭。

他們一同將筱潔所有的隨身物品搬入賓館時,筱潔哀訴著:「我雖然吃醋, 也很心痛要把你讓給她,我隻希望,你千萬別太偏心瞭,別讓我每晚都隻能抱著 枕頭,心想著你……」

裕祥緊摟著筱潔,吻瞭她的額,然後說:「他們隻來兩星期,委屈妳瞭…… 我不會冷落妳的,放心。白天在公司裡,我們還是能天天見面啊,晚上我是必定 要屬於他們,我不能讓我老婆起任何疑心這點……妳要多體諒瞭。」

筱潔的臉貼著裕祥的胸口,用手輕輕的撫摸著裕祥兩腿間……原本微軟的陰 莖,被筱潔一挑逗,立刻膨脹起來。

裕祥雖然很享受著筱潔的愛撫,但是他很歉疚的說:「別……筱潔,別